都尔东
全球唯一研究图瓦女性萨满人类学学者
西伯利亚萨满文化生态学学术顾问
众神的礼物西伯利亚萨满文化翻译
小宇宙/公众号:神圣的孩子
微博:躺平老师
在图瓦萨满的旅程中,最幸运的是与都尔东相遇,她是全球唯一一位研究图瓦女性萨满的人类学学者,也是我们与图瓦共和国萨满交流的桥梁。
一位专业的翻译,因为在萨满学习中需要对专业的词汇、仪式有系统性的了解,所以对翻译的要求可以说是非常的严苛,这涉及到既要精通语言又要对图瓦萨满系统有深度的研究。而都尔东就像来自图瓦最强“七萨满”氏族的世袭萨满,黑萨满藿娃姐姐说的那样,都尔东是神灵委派而来的使者。
初次与都尔东老师相识是在2019年图瓦萨满的游学中,当时我们开启了自唐朝以来第一批以萨满专业考察学习的华人团队游学。
自此之后,图瓦与中国的萨满文化的桥梁正式启动建立,经过三年的沉淀,在2022年年底,图瓦萨满文化生态学以全新的线上方式呈现在中国萨满学习者的视野之中,我们与西伯利亚俄罗斯图瓦联邦共和国的国家呼麦敖包大祭司、上部世界的世袭萨满、来自卡奇克氏族的蒙古血统的世袭萨满以及来自最强“七萨满”氏族的世袭萨满,黑萨满建立了在世界上仅存的能够完全传承萨满系统的研习内容,并且在2023年7月,第一批通过重重考验的学习者,到达图瓦联邦共和国,得到了图瓦的萨满正式传承。
而这一切一定要有一位出色学者翻译者来构建底层的学术逻辑,才能使得图瓦的萨满文化一一种最本质内核且可切实可行的方式进行传播。
这一次,都尔东带来了她在图瓦萨满之行的小故事,正是你、我、他这一个个小小的故事,构建了庞大的宇宙之梦,今天让我们一起畅游在人类学者的萨满梦境之中吧。
图瓦萨满文化展示雕塑群落
在我收拾行囊准备前往图瓦共和国做田野调查时,朋友问我:“萨满教是不是家里有一个人信仰了,家里其他人也会去信仰,然后信众增多,就跟基督教一样?”
我有些诧异,她怎么会这么认为。毕竟她和我做朋友有大半年了,怎么会问我这种普遍存在的充满误会误解的问题呢!?但是很快我意识到自己虽然偶尔会跟对方聊起自己的研究,却从来没跟她讲过萨满教最底层对具有争议和误解的核心问题:萨满教到底是什么?萨满教是否可以被认为是宗教?
萨满教跟基督教啊,佛教啊,这些宗教是不一样的。
首先萨满教是人类原生信仰,也就是说母系社会时期萨满教就已经存在了,世界各地都存在萨满教,只不过萨满教在各地各民族文化生活中以其它名称存在着。
第二,对于萨满教是不是宗教,在学术界是有争论的,萨满教跟大众认知中普遍存在的宗教形式很不同,它没有创立者,没有经典书籍经文,不存在统一的内部神职人员的层级和宗教机构的制度,也没有庙宇,没办法形成“道德社群”也就是说没办法形成因一个具有同样思想信仰的道德共同体。
第三,因为萨满教缺乏以上这些特性,它是松散的,非常个人的,哪怕是一个地区一个村落一个民族的萨满,其萨满仪式的过程,治疗疾病的方式都会有所不同。如上所说,因这是母系社会时期就存在的信仰,人类的文化底层基本就是萨满教,我们的各种习俗中处处可见萨满教的信仰,比如很多民族地区的人们都会认为熏香可以起到净化空间的作用。
今年年初我和我的学弟一起每周末去各种基督教教堂观看弥撒,在东正教的教堂里牧师会在仪式开始前用熏香熏整个空间以达到净化的目的,在日常生活中大部分民族也都有这样的习惯。
再举个例子,低能量存在物,也就是鬼怪之类的,它们通常会在傍晚大量的出现在人类居住的世界,这个知识点我在很多民族的民俗中都有见到,十分有趣。
都尔东的田野调查-图瓦黑萨满
如果我们把时间倒回至母系社会时期,从考古中我们可以看到那时人类烤制面包是需要面包神保佑的,纺织也有其神灵的庇护,女性生产时更是会在最神圣的地方由萨满来接生,甚至有些地区女性是在圣庙中生产的。在所谓远古时期,也就是母系社会时期,人人皆可为巫觋,那时人人皆平等,神权在每个人手里,没有人抢夺神权使得自己成王。此处可说的实在太多,要研究萨满教,要学习萨满文化,就不得不追溯源头,那就得回到母亲包围孩子的时代。
萨满教就是我们的生活底色,是我们文化起源的召唤。
图瓦共和国位于西伯利亚南部地区,因其地理位置的偏远和被群山环绕的特点,那里的萨满文化被保护的很好。图瓦这个民族是突厥语族,其文化因历史原因受到了一些蒙古文化的影响,但是其语言和萨满文化有着深深的突厥语族的烙印。2019年初我去了趟图瓦,那之后便决定开始研究图瓦萨满教。至今为止能如此好的保留萨满文化的地方在全世界都是稀有的,他们的萨满文化甚至没有太多藏传佛教的影响,因此将图瓦萨满教作为研究目标在我看来是不错的选择。
那之后我多次前往图瓦共和国做田野调查,至今为止与图瓦这片土地和图瓦萨满教之间的连接已有5年之久。
今夏陪伴几位学习图瓦萨满教的萨满朋友去到了俄罗斯图瓦共和国,帮助他们学习图瓦萨满教,我充当了翻译,与此同时也在以学者的角度做田野调查,这是一段异常丰富的学习,萨满老师们拼命的想要将知识亲手授予这些学生,我作为团队中唯一一个“普通人”常感到有趣和困惑。
在图瓦市中心的圣山上
原先我单纯的作为一个博士在读生独自去图瓦做田野调查时跟萨满之间的互动是相对简单的,也常有令我惊叹的不可思议的事情,总的来说就是一个年轻学者的视角。这回我们一个团队中只有我一人是“普通人”,我常说自己是麻瓜进了萨满堆。萨满老师们教导他们很多东西,引导他们看到很多麻瓜无法看到的内容,我负责翻译。这个过程中我心中没有那种懊恼“我为啥看不到,体验不到啊!”,我只觉得高兴,为他们高兴。要知道,在之前我独自一人的田野调查中萨满们有过一些尝试,想让我看到些啥。记得有一回,萨满姐姐霍瓦和她妹妹萨满安娜帮我做祭祀仪式,做完后,安娜陪我爬上山顶处她家的敖包旁,教了我一套方法,试图让我看到自己未来的工作,我很努力的去做尝试,可惜啥也没看到。当时我在想,如果我生而是个萨满,也许这趟田野调查能有更多收获,有种浪费了萨满姐姐们的教导和热情的感觉。而今年夏天的旅程中,我倒是安心了很多,更需要萨满知识和成熟萨满的引导的人们来到了图瓦,通过我的翻译他们学到了很多,萨满们也因这些学生能学习他们的萨满知识而感到高兴。
这样独特的旅程描述起来难免会对团队成员的隐私和萨满们所教授的知识有所泄漏,因此我试图用片段式回忆的方法来分享今夏的萨满故事。
毡房篝火,血月当空
7月初我们抵达图瓦后的第二天便去了第一个学习点,那是一个游牧营地,有山有水有敖包(敖包在蒙古族和一些突厥语族的文化中都是存在的),它位于圣山旁,营地正面就是唐努乌拉山脉的一部分。白天虽然符合我们对夏季温度的认知,但是到了夜里那就得在毡房里烧炉子。我们分别住在两个毡房里,因为萨满老师霍瓦跟我住在同一个毡房里,因此大家夜里睡觉前都会在我们的毡房里学习以及聊天。
在那几天的夜晚,我们总是围坐在火炉边,萨满姐姐霍瓦哪怕是在这样的休息时间也要传授给大家很多知识,她常说“要睡觉,回中国睡,好不容易来到图瓦,必须珍惜学习的时光”。而大家对此也十分的认同。
一天夜里,经过了一整天的学习后,萨满姐姐霍瓦看着还是很精神,结束了一段教学后,她起身走出毡房准备抽烟,我也跟着她走出了毡房,不知是谁惊叹了一声“血月!”。
我抬头一看果然是血红的月亮,下意识的我看了看萨满姐姐,她没有展现出这是不祥之兆的样子,她表现的有些许的兴奋,招呼着大家来看月亮,貌似这是不错的事情。对于血月的初印象是一部韩国恐怖悬疑电影,血月时主人公迷失在异世界。血月其实就是因地球大气散射蓝色光、折射红色光照射在月球,使月亮颜色偏红。但是在很多地方的民俗中,血月被认为是不祥之兆,不管在东方还是西方这种在过去无法被解释的异象都另人们感到不安。
萨满姐姐霍瓦是一位独特的萨满,她生在一个世袭的萨满家庭里,氏族也是萨满氏族,她们兄弟姐妹六人中4位都是萨满,她本人是“学术萨满”。在图瓦共和国有些萨满有实践萨满也有学术萨满,前者并不常专注于个人修行和从神灵那里获得大量知识,主要是在做大量的萨满实践。而学术萨满不仅需要做大量的萨满实践,还需要每夜灵魂去到神界学习各种知识,还需要听从神灵安排去到泰加林里独自修行。学术萨满需要担起教导其他萨满的责任,也需要将神的知识教授和传播给人们。因此萨满姐姐霍瓦不仅出版了图瓦萨满教基础实践方法的书,还经常写一些玄幻故事,用这种普通人可以接受的方式传播知识。她有很多学生,图瓦萨满协会《熊灵》的主席的多年努力邀请下,今年萨满霍瓦成为了协会的老师,负责给新萨满们上课。这样一位在萨满教领域有着丰富知识的人必然并不古板,她认为萨满教本身就是一种科学,只是人类暂时还没搞明白而已,因此我猜想她看到血月时只当是一种天象的变化,并没有试图去赋予太多意义。当然,也可能是她并不想过多的跟我们就此说些什么。
图瓦联邦共和国最强“七萨满”氏族的世袭萨满,黑萨满Ховальгмаа
鼻粉初尝试之亚马逊女战士
在炉火边的第一个夜里,思懿提出让大家感受一下鼻粉,她对鼻粉有多年的研究和探索,而我对鼻粉毫无认知,甚至因为知道需要往鼻子里吹粉末而感到恐惧不安。思懿准备鼻粉的状态非常像美洲原住民的萨满,她很庄重的开始了鼻粉的仪式。
轮到我时,我有些紧张,我一紧张就要开始说俏皮话,思懿一直在安抚着我,而萨满姐姐注视着我,她在观察我们每个人经历鼻粉仪式的整个过程,她要求我们在仪式结束后向她描述自己的感受和看到听到的内容。
思懿为我挑选的是一款名为亚马逊女战士的鼻粉,她认为很适合我,我也这么觉得,适合我的个性和整个人的状态。她将用一种中空的管子将装在其中的鼻粉先吹进我的左鼻孔,之后再重新倒入鼻粉,将其吹入我右鼻孔,当她将鼻粉吹入我的左鼻孔时,我被鼻粉冲击到世界瞬间黑暗,与此同时身体被外来物质刺激到十分不适,眼泪自然的流出,与此同时一种委屈的感觉在试图从我体内涌出。大家见我反应有些大,都出声来安抚我。紧接着思懿再一次开始倒数“三、二、一,屏住呼吸!”呼的一下朝着我的右鼻孔吹入了鼻粉,这一下实在猛烈,世界变的彻底黑暗,黑暗到我从未感受过,完全寂静的黑暗。我的身体开始流泪,开始哭泣,一种委屈的痛哭声从我身体中发出,而我本人的强硬意志力无法克制身体的这种自然反应,我的意识实在无法理解自己的身体为何要哭泣。我本就是一个不愿意在人前表现个人情绪的人,这种事儿会让我觉得尴尬和害羞,甚至觉得丢脸。但是当时的状态下我无法自控的痛哭,哭了好一会儿才逐渐的停下。在这整个过程中,朋友们都围绕着我,关心着我,这是我觉得非常幸福的部分。另外,有这么多萨满围绕着我关心着我,这体验也是常人难有啊,当然这是我此刻的想法,当时只觉得很幸福,很感谢。
在我整个人恢复平静后,萨满姐姐告诉我,在我哭泣时一团黑气离开了我的身体,她认为我给了自己太多压力而不自知,通过鼻粉仪式我释放了自己的压力。除了我之外,大家几乎都在鼻粉仪式中看到和感受到了很多,萨满姐姐为大家一一做了解读,这次的鼻粉仪式因她的存在而变得更加具有意义。
按照思懿在其文章中写到的“每次呼吸都是象征性的- 通过左鼻孔的第一次呼吸象征着死亡,而通过右鼻孔的第二次呼吸代表了重生。”我的初体验确实有着这种感觉,鼻粉让我了解到隐藏在我强硬理智背后受伤受到压力的自己,是否这种对自己的全新认知也算是一种重生呢?自此之后,我对自己的身体温和了许多,也更愿意去感受自己,倾听自己。这趟旅程就以这样的方式开始了,对我而言就是一场修行之旅!
不久前思懿写了一篇关于鼻粉的文章,如果对鼻粉感兴趣可以去读一读这篇文章让自己更进一步的对鼻粉有所了解。
小精灵我要带你回家
在接受医疗萨满伊莲娜的教导时,我们前往了一个被圣山环绕的地方,伊莲娜萨满要举行新萨满仪式的地方离我们的住处有一点距离,我和男萨满H走在河边吹着凉风的小路上,偶遇一个小精灵,那位小精灵住在一个大树的树洞里。
读到此处也许你会觉得奇奇怪怪,其实我也是觉得很奇怪和诧异的。H忽然走向那棵树说“这里有个小精灵。”并且开始试图和精灵对话。幸好我长期和各种萨满交友同行,不然我真的会觉得他精神有问题。之后因为忙着去接受伊莲娜萨满的教导,我们没有多做逗留。结束学习后,回程路上H表示要带小精灵回中国,我深表“你没事儿吧?”,因为我首先对他看到精灵这事儿半信半疑,其次,我觉得小精灵是不是应该呆在大自然里啊!为啥要带回家?H表示如果小精灵同意,那就可以了,他们又不是动物。之后,他便跪坐在树洞旁与精灵对话,这时我们的另一位萨满C也走了过来,她也说看到了精灵,说了两句话便走了。我一人在旁觉得匪夷所思,麻瓜的状态大约如此吧!
后来,小精灵同意了,他带这小精灵回去了。
我已经不记得那个小精灵长什么样了,也忘记了最后H是如何说服那只小精灵的。我只记得,自己的状态,那种一脸莫名其妙不可置信的状态。因而这个故事简短小巧~
接下来的故事,我便不再面露不可置信了,因为我是亲历者,身体甚至有着明显的感受。
我的背,鬼的咖啡馆
在跟随伊莲娜萨满学习的那几天,我开始感觉自己的背部每过十几二十分钟或者一两个🫠就有东西一大片的粘在我的背部,过一会那感觉就会消失,如此反复着。当时,我忙着翻译,忙着工作,实在没心思照顾自己的身体。在与伊莲娜萨满告别之后我们到了鹿园,
在鹿园见到萨满姐姐霍瓦,我们坐在一起聊天时,忽然我后背又有东西沾了上来,我把这个情况告诉了她。她说我这是因为前几天对什么事儿心存不满,并且有点着凉了,体弱了一些并因情绪负能量加载,所以低能量存在物(鬼之类的)在吸取你的能量。我当时很惊讶,首先惊讶于被低能量存在物贴的事儿,其次她怎么知道我前几天确实对当时的居住环境感到了不满,其实我完全不必如此小孩子脾气的。我问她,那该怎么做?你帮我拿掉吧!她笑着说你好好修行吧,修好了就不会有了。我说,不行嘛,现在帮我啦!她叫我等等,之后她会帮我的。
第二天,为了让大家一起做仪式,萨满姐姐要求大家出门去用自己的力量让下了一天的雨停下来。这种时候我作为翻译可以休息休息,我和萨满姐姐聊着天,我再次告诉她自己后背的情况,请她帮我,但是她依旧要我等等。之后在她教大家用侧柏叶做净化和给予案主幸福能量的仪式时,我成了“模特”,每个人把我作为被净化的对象,连着被好几位萨满净化也算是我的福分了,谁还能有这种VVVVIP的待遇呢。当女萨满C要给我做净化时,萨满姐姐说“C的萨满治疗力是很强的,你让她来帮你治一治你的后背吧!”我把这话翻译给C后,C随即开始帮我做净化,她开始试图净化我的后背,随着她拿着正在冒烟的侧柏在我后背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上下移动,我非常清晰的感受到那片粘连物在随着移动而变得紧张,开始从平常的“贴着后背”变成了“紧紧的抓着挠着我的后背”,这让我非常惊讶,这感觉太明显了,随着C的侧柏叶的移动,这团东西开始被迫移动,移动至右肩胛骨下方,最后停留在了那里。净化仪式结束时,它从一片变成了右边肩胛骨下方的长方形,变得只沾在那里。C说,晚上睡前她会来我房间帮我做最后的处理。夜里她来了,用一张白纸做了个简单的符帮我清理走了那小片的东西,我感觉整个人轻松了很多。但是第二天那一小块儿地方依旧如故。C认为是夜里她有些着急了,没有在清理掉那团东西后在原位里放置些什么,现在我那边是空的。
而萨满姐姐跟我说,你那边现在是鬼的咖啡馆,是个鬼要是有能力都能去你那边吃点你的能量。我问该怎么办?她说“你好好修行吧!”
这件事儿最后是如何处理的呢?当然还是萨满姐姐帮我解决了这件事儿。
这里她总说修行,其实就是希望我能不断的改善自己,将一些不好的习性改掉,这个鬼的咖啡馆在那段时间也在用“贴贴”的方式提醒我需要做出一些正向的变化,比如我个性中的一些娇气和突如其来的情绪,之后的日子里我确实也常自我反思和不断改正。
在几个月的图瓦萨满文化工作坊和夏天的图瓦线下工作坊的日子里,萨满们最常说的就是修行,这里的修行不是说你要掌握什么萨满的技能,而是作为一个人的修行,不管你是萨满还是我这样的普通人,修行是人生中最为重要的过程和结果。
都尔东为托木斯克的湖水送上祝福
后记
感谢我们的图瓦萨满老师藿娃和伊莲娜,以及已经离开这个世界去到其他维度的拉佐萨满和所有的萨满老师们,感谢你们能够将这珍贵的教导传与我们中国的萨满学生,告诉我们修行是萨满实践的根本,同时,也感谢所有参与图瓦萨满线上工作坊的伙伴们,没有你们这个行程也无法展开,感谢我的姐妹、合伙人、翻译都尔东老师,没有你我们无法了解这一切,还有图瓦团队安娜哈克,感谢你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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